我心中一直有種出走的欲望,到遙遠的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。
宛如一縷幽魂,那時候總有種跟死亡特別接近的錯覺,彷彿下一秒就能踏過那道界線。
很多人把我當成他們腦海裡想像的那種人。
「你開口說話就跟一開始見到你的感覺完全不一樣。」計程車司機這麼跟我說。
你知道嗎,我既強硬又脆弱,既獨行又寂寞,既親切又疏離,既快樂又難過。
獨自站在在辦公室的茶水間,我差點忍不住情緒嚎啕大哭。
我不想隱藏,我想全部都說出來,像是赤身裸體的在荊棘叢裡前進,讓尖刺割得我全身鮮血淋漓。保護了太久的東西到最後卻變成一種重擔,彷彿只剩丟棄是唯一的解脫。我需要丟棄的勇敢,讓我不再小心翼翼的保護所有,讓我不再害怕失去。我已經害怕了太久。此心安處是吾鄉,我喃喃唸著,這句話讓我惦念了好久。
看著我。對我微笑。
再看一眼
一眼就要老了
再笑一笑
一笑就要走了